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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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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怕。”他擡起頭來,目光搜尋到還站在護欄邊上的船長:“我如果死了,祁哥會傷心的。”

王遠頓了頓腳下的動作,沒有想到一個孩子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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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聲在耳邊呼嘯,王遠艱難地向下。他踩空了一腳,突然失去重心掉了下去!

少年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——

王遠只來得及把他往上推一把,反作用力使他一頭栽進了深海。冰冷的海水立刻包裹住他。春末的海不消十分鐘就能把人凍死,他片刻都來不及掙紮,急速劃動四肢朝橡皮艇游去。身上的救生衣救了王遠,沒有讓他被漩渦吸入更深。他奮力游到橡皮艇附近,救援隊長一把將他拉起來,急得眼紅:“太險了!早知道不應該讓你跟來的!”

他的潛臺詞是,喻烽回去會活剮了我。

但王遠沒有聽出這層意思來,他急切地擡頭去看那個少年。少年已經安然從繩梯上爬下來了。王遠將他往上推,他抓住了繩索,沒有掉下去。

王遠把衣服脫下來擰幹,擦幹凈身上的冰水,黑著臉說:“風太大了,繩梯晃得太厲害。不如讓他們穿著救生衣全部跳下來,都是跟船的都會游泳,再磨蹭下去,船就要沈了。”

一個船員還掛在繩梯的半截處。救援隊長咬咬牙。

雷聲此時響徹天際。火紅的閃電劈入船後的海水,猩紅色燃燒的火尾越發飛揚起來。

少年一把奪過擴音器對著船大喊:“祁哥!跳吧!不要守船了!”

聽到他這一聲喊,有膽子大的船員即刻從船上—躍而下,縱身潛入海浪裏。救生衣立刻使他浮了上來,船員又游回了橡皮艇邊上。見他平安無事,身後不少船員也相繼跳海,只有年輕冷漠的船長站在高處俯視,仍然沒有任何動作。

王遠心裏一驚,難不成他要守船嗎?這個人是瘋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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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身開始傾斜。船頭往下,船尾向上。

叫阿源的少年急了,眼裏都是淚水,拼命呼喊:“祁哥!你下來!下來!”

船長置若罔聞。少年的淚水掉了下來,他猛地站起來,怒吼:“祁敏!你再不下來我就跳海,立刻死在你面前!你想死我陪你死!你下不下來!”

船長果然聞聲而動。面毛皺了皺,似乎在考慮。

這可怕的對峙讓人揪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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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一不做二不休,開始脫救生衣。

救援隊長看得著急,拉著他不讓他脫,他幹脆就往海裏跳。幸虧王遠一個動作把少年整個攬了回來,正要教訓,就聽此時一個撲通的聲音,船長終於落了水。

王遠嘆了一口氣,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。少年怔怔的,一直盯著海面。直到男人從水裏冒了頭,他才終於擦掉眼淚,露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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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援隊長點好了人數:“出發!”

橡皮艇掉頭返回。他們的身後,輪船緩緩沈入了滔天的海浪中。

獲救的船員被暫時安排在軍營宿舍樓裏,等待海事局的下一步指令。

喻烽帶人登記了身份證出來,外頭的雨漸漸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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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遠站在軍營門口等他。

今年王遠二十五歲了,看上去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,眉眼裏有世事,肩膀上有負重。作為守塔人,他無疑是優秀的,起早貪黑,踏實勤懇。前兩年還專門有報紙的記者過來采訪他,寫了一篇文章,報道舢板島上的這位守塔人是如何忍耐孤獨,堅守崗位。省裏去年還給他評選為五一勞動先進代表,頒發獎章和綬帶。報道和獎章都被喻烽裱好掛在守塔人的小屋裏,他心裏自豪。他看著青澀的少年落落成長為有擔當的男人,這些榮譽都是見證。

喻烽想起在沈船邊上落海的那—幕,手指還在發抖。他心裏很害怕又很生氣,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王遠的氣。王遠沒有考慮他作為伴侶的感受,執意要冒險,就算身上有救生衣,還是可能被卷入漩渦丟掉性命,可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,什麽都做不了。

他望著王遠的神色變得覆雜,甚至覺得這人站在自己前面有些不真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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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遠感覺到他身上的敏感和脆弱。他陪著喻烽走回燈塔小屋,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,一前一後。王遠有點討好地偷偷用小姆指去勾喻烽的手指,第一次沒勾到,第二次擦過,第三次指節一彎,牢牢扣住,心臟緊張得砰砰亂跳。喻烽沒有掙脫,任由王遠搗弄他的小動作。

燈塔亮著。暴雨過後,混沌初開,天地尚不清明。

回到小屋兩人洗了個澡。喻烽拿過毛巾來給他擦頭發,王遠乖乖坐在床上,背對著窗外的天光。喻烽捧著他的臉,毛巾拿開,露出王遠單純安靜的眼睛。喻烽刮去他眼角下掉落的一根睫毛,低聲說:“下次別嚇哥了,知道嗎?”

王遠知道他在說墜海的事情,心裏愧疚,連忙點頭保證:“好。”

喻烽跪在他腳邊,輕吻他的眼睛、鼻子、臉頰,然後急切地糾纏他的唇。

他的心臟差點停止。記憶裏的冷風狠狠扇了喻烽一巴掌,打得響亮,他的臉疼,心也疼。雨水腐蝕著喻烽的身體,冰涼的液體全部流淌到血管裏,寒冷徹骨。

這個吻來得狂躁,唇舌散發著檸檬味牙膏的氣息狂烈地碾磨吮吸。王遠搭著喻烽的肩膀,原本想拒絕的姿勢最後變為環著他的脖子,身體本能地迎合,張開嘴來勾出舌頭,邀請他更深入地糾纏。喻烽攫住他的舌頭,用力吮吸,幾乎發疼。

王遠想要極力安撫他的恐慌。兩人在一起多年,彼此相互了解,他承認自己有點魯莽,不慎墜海了,烽哥越是咬得他疼越是心疼,他怎麽能不撫慰自己的愛人。王遠磨蹭著男人的身體,他毫不保留的熱情似乎感染了喻烽,男人的手包裹著他的臀部揉弄,將它狠狠壓向自己的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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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烽將王遠拉下來,毫不猶豫地跪在他腿間,伏低身體,往他襠部靠去。他用鼻子隔著柔軟的布料微微磨蹭,牙齒咬開檔口的拉鏈,半褪下褲子露出裏面白色的內褲。那裏已經隆起一個明顯的形狀來,王遠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渴望。喻烽用唇親吻內褲,輕輕嗅著那裏的氣味。純粹的男人味兒,他的少年的確長大了。

王遠盯著他做了一個吞咽動作,眼神有點濕潤。喻烽用手包裹住那裏,他輕輕呻吟,撇過頭去盯著窗戶,滿臉紅暈。喻烽好笑地解放出他半勃起的器官來。王遠這東西尺寸不小,健康成熟,就算是半勃起看起來也巍然壯觀。喻烽托起這根肉棍,從下面的囊袋開始,仔仔細細地舔舐,舌頭靈活而緩慢地將沈甸甸的肉囊卷入口中。他幾乎是貪婪地順著囊袋的肉縫親吻吮吸,直到囊袋完全被舔濕,泛著淺淺的水光。

王遠低哼,一只手放在他腦袋上,輕柔撫摸。

巨物完全勃起了。喻烽從根部—直舔上來,先將頭部分泌出的濁液吮凈,然後一點點放入口中吞進。碩大的莖頭將他的口腔徹底撐開,兩邊的肌肉拉伸到極限,還要避免牙齒觸碰。口交這事喻烽也做得不多,從前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,也只有王遠享受過他終於的殷勤和愛憐。王遠的撫摸使他放松,舌頭舔舐著堆疊的肉褶,將整支肉棒更深地卷入。當堅硬的頭部頂入深喉,喻烽略略停頓,將嘔吐的反射性沖動壓下,才開始吞吐。兩瓣唇微微合攏,使肉棒能夠體會到類似後穴口收縮的效果。

他做得非常賣力,不僅折磨王遠,也是折磨他自己,像是一定要嘗到深喉的逼仄和痛苦,才能真實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。王遠感受到喻烽窄小的喉管緊緊吸著他,快感滔天。他急速地喘息,鼻子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,扣著喻烽的腦袋在他喉嚨裏抽插。

喻烽來不及吞下涎液,淫靡的黏液從嘴角流出來。他臉上都是壞笑,看得王遠控制不住自己,加快了速度,將陰莖深深送入喻烽的喉嚨。他拱起身體來,低啞地叫:“烽哥……烽哥……”

喻烽命令:“睜開眼睛看著我。”

王遠睜開眼來,一如當年初見時單純澄澈。喻烽喉頭一緊,狠狠嘬了一口,王遠不由得悶哼,重重往裏鑿入,直接射進他的喉嚨裏。

白濁的體液濺在喻烽的唇邊,王遠看得眼睛紅了,伸手去擦:“吐出來,臟。”

喻烽笑笑,把東西吞了就去親他。

兩人徹底纏到了床上。王遠主動脫掉了衣服,去摸床頭櫃上的潤滑乳。

島上的東西都是嚴格通過海事局進出的,又因為部隊裏全是男人沒有女性,海事局是不可能主動送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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